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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天縱奇才的朋友過去只要出書就會熱賣，最近跟他碰面，問他怎麼好久沒作品了？他說，台灣人百分之八九十都瘋了，他不知道該怎麼跟一群瘋子說話！

 

我應該懂他的意思，但也許不懂，因為我還是熱切盼望他能如期推出新作，好讓我能時時透過文字，跟他作思想的交流。

 

不過，文字，或者面對面的談話，究竟能傳達多少思想的內容呢？敏於思辨又精於文字的朋友說，中國的東西太不科學了，因為沒有經過「對與錯」的科學檢驗，總是含糊不清、模稜兩可。我沒有辯駁，也不想多說什麼，每個人都有自己對事物的理解脈絡，除非進入他的經歷與思考脈絡，否則，別人很難全然理解了他的理解。我們自己也是！

 

最近熱烈推出文字量與含金量都爆炸的「如是我聞」系列，有同學說看不懂，也有同學說每篇反覆咀嚼，受益良多。其實，說不懂的未必不懂，說受益良多的也未必真懂，大家都是站在自己的維度說的吧！就像下面這段話：「一個人所有的煩惱，所有的痛苦，都是不自由，假如你真正自由，就沒有痛苦可以沾到身上。一定有某種原因讓你這樣，循線到最後，就是某種價值、某種觀念、某種擁有定位性⋯⋯」大概所有讀者都是心有戚戚焉，甚至也可以夸夸其談，引為「高尚」的談資，但最終是否掙脫了束縛，得到「更高的自由」，就看是不是真做到了，做不到，就不能說懂了，就像莊子的「逍遙遊」，得先經過一連串凡人很難「做到」的約束與限制。而要走向更高的自由，一樣得老老實實「做得到」。